如果·性

“小桑！接酒！”苏浅立于雪中，双目微红，岁月冲洗掉她脸上的稚嫩，她的心一如既往的苍凉，但小桑看向她的眼神仍然那么澄澈。“都说大将军威风，我自小就觉得这世上定然是要有我这么个女大将军的！”小桑勒着缰绳冲苏浅笑，“我要去给那个呆子报仇了，雪天很浪漫对不对？等我在这雪花飘飘之中把阿尔斯楞的脑袋砍下来，你说那个呆子不会再嘲笑我不懂风月了吧？”苏浅的心难受起来，她从不为情感所动，但这一次她觉得自己的心像吸满了水的海绵，沉甸甸的。她只爬上马车，又拖出一坛酒来拍了拍，放声道：“苏浅，送众将士离京！”“请诸君共饮！”刹那间，仿佛所有风声都被收于耳中，呼啸的风雪声，远远近近的马蹄声，关外的金戈铁马声，城门内送别的学子的读书声，当然还有记忆中那遥远的，模糊又清晰的，他们幼时的笑声。